《四库全书》中记载的唯一中国名白酒品牌︱汾酒百贤062：宋荦

康熙46年(1707年)除夕，发生了一件中国白酒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笔者将这件事情命名为“康熙中国汾酒诗会”。

这一天，当时的诗坛领袖和诗坛著名诗人齐集北京，在吏部尚书宋荦(音洛)的府邸，举办了一个盛大的“中国诗会”。诗会同时也是宴会，而宴会三种“指定用酒”都是山西名酒，其中汾酒和羊羔酒来自山西汾州杏花村，另一种为山西潞酒。诗会上，诗人们饮酒唱和，创作了许多诗篇。其中大部分诗歌对宴会用酒给予高度评价，而在诗歌中明确提到山西汾酒、羊羔酒的诗作多达9首。这些诗作被宴会组织者宋荦收入他的诗集《西陂类稿》中。乾隆年间，在编辑中国大百科全书《四库全书》时，这些诗作作为《西陂类稿》的一部分，被全部收录在《四库全书》中。

这件事情，如果仅仅把它当做是汾酒文化的一个记载，也未尝不可，但未免有点狭窄了。因为中国白酒尽管起源于元代或元代以前，发展于明代，盛于清代，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清代以前中国白酒登上大雅之堂的完整记载，成书于明末清早期的《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金瓶梅》中，也很少提到中国白酒。可以说，“康熙中国汾酒诗会”，是中国白酒第一次以全国名酒的身份，登上大雅之堂;也是中国白酒第一个独立品牌的“光荣绽放”。而且此事被载入《四库全书》，就更加难得。从这个意义上讲，“康熙中国汾酒诗会”，是“中国白酒品牌文化”之源。

组织者宋荦是个大人物

康熙朝的宋荦，与乾隆朝的纪晓岚有一拼。他们都是皇帝非常赏识的名臣，都是大才子，都以“清廉”著称，但又各有特色。

宋荦

1、宋荦与康熙的关系

宋荦字牧仲，号漫堂。河南商丘人，是历事顺、康两朝的清初名臣。他生于明崇祯七年(1634年)，卒于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

宋荦之父宋权，是一位辅佐清朝打天下的能臣，顺治三年，宋权升任翰林院国史院大学士，位列宰辅。宋荦继父之志，于顺治四年，年仅十四岁便入宫担任御前带刀侍卫，于每日寅刻佩刀到乾清宫侍候顺治皇帝。十五岁宫中试拔又获第一，应受通判，以年小未受职。康熙三年，宋荦三十一岁时，始出任黄州通判。历官黄州通判、刑部郎中、江苏布政使、江西、江苏巡抚、吏部尚书等内外显要达44年，几与康熙一朝相始终。其中在江西、江苏任巡抚14年，清正廉明，朝廷有“清廉为天下第一巡抚”之誉。著有《西陂类稿》50卷，其中收录了他的自传《漫堂年谱》。

《康熙南巡图》

宋荦与康熙皇帝的关系非同一般。康熙皇帝六次南巡，有四次是宋荦参与接待的。在康熙皇帝眼中，宋荦不仅仅是一个好干部，甚至是一个好朋友，对宋荦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宋荦在《漫堂年谱》中记录道：“康熙三十年闰七月，接阅邸抄，初一日，大学士等在畅春园启奏毕。上云，‘江西巡抚宋荦不要钱，你大臣们可曾知道’。回奏，‘臣等都知道’。臣荦遥闻天语，感激泣下，愧不能报称万一。”

“康熙三十二年……臣荦迎请圣安，蒙传旨，说‘你做官着实好’，臣荦跪聆天语，惊喜过望，感激涕零。随北面叩头，恭疏奏谢。”

“康熙四十四年……梁九功传旨：‘朕有自用豆腐一品，与寻常不同，因巡抚是有年纪的人，可令御厨太监传授与巡抚的厨子，为他后半世受用。’”

由以上三条记载可知，在康熙皇帝眼中，宋荦是个难得的好干部，多次夸奖。而且竟然派自己的御厨跑到宋荦家里，把拿手好菜交给宋荦的厨子，让他受用。

宋荦书法

还有一个故事很有意思。宋荦非常崇拜宋代文豪苏东坡，一生都在模仿苏东坡的诗词风格。宋荦同时也很自负，自号为“西陂”，与苏东坡不无关系。但是谁都知道，宋荦怎么能跟苏东坡相提并论?所以，宋荦要让康熙皇帝给他题字，将“西陂”之号赐予他。康熙皇帝冰雪聪明，怎能不明白这一层意思?明明知道不该写，但还是给他写了，而且觉得第一遍没有写好，还重写了一遍。

宋荤绢本山水

《漫堂年谱》中写道：“荦要皇上给他写‘西陂’二字，上曰此二字不好写。荦云，诚然，常求之善书者，多不能书。刑部尚书王士祯，与臣同学，常云此二字，倘得御书，方为不朽盛事。……上笑云，朕本好书，尔求之甚力，且尔七十岁人，朕不忍却，走笔做西陂二大字，面赐臣。臣磕头祗受。后皇上又命侍卫海青，将西陂字取入，重书一过赐臣。十一日抵苏州。……赐臣荦御制虎丘诗一幅。上谕云，尔在此做官多年，安静和平。特以赐尔。”

康熙四十四年(1705)，宋荦72岁时身体有小恙，康熙很着急，先是派御医从宫里带上药去苏州给宋荦瞧病，又派宋荦任翰林的儿子宋至前去陪伴。在安排治疗的同时，又下旨任命宋荦为吏部尚书，把他调回京城慢慢调理，还把他自己的御制诗集交给宋荦修改完善。

在任何一个朝代，这样的君臣关系都是难得的。

2、大收藏家

宋荦是个大收藏家、大藏书家。他长期在文化氛围浓厚的江西、江苏等地任职，加上他本人“一生好尚风雅”，深受其地收藏风气熏染，他每到一处，广泛访求当地古今石刻、鼎彝古器和书法名画等，“暇日搜访古迹，延接俊流”，与江南许多收藏家有密切交往，宋元典籍、历代书画过眼无数，鉴赏水平自然随之提高。他曾说“黑夜以书画至，摩挲而嗅之，可辨真赝”。据说，当年北京古董商举物均以宋荦鉴定为荣耀。

杜牧行书《张好好诗卷》(局部)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康熙皇帝曾赏赐给宋荦许多翰墨名迹,多数庋藏于今天的北京故宫博物院。光看看他经他收藏过的书画小名单,就知道他的收藏有多可怕。目前藏在故宫博物院的宋荦藏品有：“唐人杜牧《张好好诗卷》、唐人佚名《朱巨川告身》、北宋徐铉《私诚贴》、北宋蔡襄《虚堂诗贴》、北宋沈辽《秋杪贴》、北宋苏轼《治平贴》、北宋李之仪《汴堤贴》、北宋黄庭坚《寒山子庞居士诗》、北宋米芾《蒸徒贴》、《道味贴》、《面谕等九贴》、南宋王升《首夏贴》、南宋孙觌《牙兵贴》、北宋徽宗赵佶《闰中秋月贴》、南宋陆游《尊眷贴》、南宋朱熹《生涯贴》、元代赵孟頫《红衣罗汉图卷》。”

黄庭坚《寒山子庞居士诗》局部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赵孟頫《红衣罗汉图卷》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3、诗坛盟主

侯方域

明末四大公子之一、清初三大散文家之一、著名戏曲《桃花扇》的男主人公侯方域，是宋荦父亲宋权的学生。商丘人。侯方域曾经在商丘组织过一个著名的诗社“雪苑社”，也成“应社”，宋荦也是其中一个重要成员，是“雪苑六子”之一。那时，宋荦才二十多岁。

《江左十五子诗选》

后来，宋荦又成为康熙朝十大才子之一，是著名的“金台十子”之一。在江西、江苏巡抚任上，他作为当朝开府封疆的朝廷重臣、著名诗人，到处延揽人才，培养门生无数。并组织门生中的优秀诗人十五人，将他们的诗编成《江左十五子诗选》，敬呈给康熙皇帝。后来，这“十五子”大都成为康熙朝的人物。康熙四十二年状元、探花都出自“十五子”。“十五子”中，成进士者十二人，跻身相位、六部九卿之类高位者四人。

宋荦也就成为名副其实的诗坛盟主。

康熙中国汾酒诗会”与会代表

“康熙中国汾酒诗会”举办于康熙46年，也就是宋荦从江苏调回京城两年之后，这时宋荦已经74岁。第二年，即康熙47年，宋荦就从吏部尚书任上退休返乡了。宋荦作为一个政治家、收藏家、大诗人、诗坛盟主，在即将退休的时候，希望搞一个别具一格的“告别仪式”。于是，他便在康熙46年的除夕，组织了当朝的文学名流、门生故旧，搞了一场饮酒吟诗的告别宴会。根据《四库全书》记载，参与这次盛宴的除宋荦外有20人，正好坐两桌。

陈廷敬

这20位参加诗会的人，大体可以分为四类。一是在文坛地位不亚于宋荦、曾任吏部尚书的陈廷敬;二是宋荦的门生、子弟，其中“江左十五子”到会者八人;三是当时在朝的其他著名诗人;四是民间诗社的代表，如徐夔。可以说，这些到会的诗人，能够代表当时诗坛的最高水平。

20人中，有两个人尚未考证出来，分别署名为“泰来”、“埁”，其余十八人分别为：

1、陈廷敬(1639年——1712年)，字子端，号说岩，晚号午亭，清代泽州(今山西阳城县)人。顺治十五年(1658年)进士，改为庶吉士。陈廷敬是康熙皇帝的老师，先后担任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康熙字典》总修官等职。

2、王式丹(1645年-1718年)，字方若，号楼村。江苏宝应人。少有才名，嗜古好学，二十岁时被人誉为江南诗人之首。宋荦选刻《江左十五子诗选》，将之列首位。早年科场不顺。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登癸未科状元，已五十九岁，会试、殿试皆第一，授翰林院修撰，参与编修《明史》、《大清一统志》、《皇舆图表》，与蒲松龄交善，著有《楼村集》。

3、宫鸿历(1656-1718)，字友鹿，号恕堂，江苏泰州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进士，官翰林院编修，有《恕堂诗钞》不分卷。《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三。恕堂早年诗多奇气，登朝后心绪和平。

4、张大受(1660?-1722)字日容，号匠门，嘉定人(今属上海)，康熙四十八年(1709)进士，选庶吉士，授翰林院检讨，官至贵州学政。有《匠门书屋集》三十卷。《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六。

5、吴士玉(?-1733)，字荆山，江苏吴县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进士，授编修，康熙中屡迁至侍读学士，雍正十年屡擢至礼部尚书，逾年卒，赐谥文恪(一说文敏)。有《吹剑诗钞》。《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八。

6、顾嗣立(1665-1722)，字侠君，号秀野，江苏长洲人，出生于吴中文化巨族。少年失学，二十岁始学诗，好宾客，成立“酒人社”，嗜酒豪饮，终其身无与抗者，人称酒王、酒帝。康熙五十一年(1712)进士，官至武英殿纂修。五十四年放归田里，不复出。有《秀野草堂诗集》六十八卷，《味蔗诗集》三卷。曾辑编《元诗选》为四集三百家一千二百卷，至今为学者所宝。《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九。

7、蒋廷锡(1669-1732)，幼名酉君，字扬孙，号南沙，又号西谷，别称青桐居士，常熟人，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特选进士，至康熙末已官户部侍郎，雍正四年(1726)升户部尚书兼兵部尚书，后授文华殿大学士兼尚书、《实录》馆总裁、《明史》总裁，加封太子太傅，赐一等轻车都尉世袭职衔，卒谥文肃。有《青桐轩诗集》及《秋风》、《片云》等小集。《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十一。

8、王图炳，字麟照，华亭人，号澄川，康熙五十一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翰林院编修，曾任礼部侍郎。有《棕香书屋集》。《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十三。

9、郭元釪，字于宫，号双村，江都人，家世业盐，称巨富，于宫独好学，以诸生取入馆，与修《佩文韵府》等，受职中书，未几卒，年仅不惑而已。有《一鹤庵诗》不分卷。又于康熙五十年(1711)刻《全金诗》七十四卷，得三百五十八人，诗五千五百五十四篇，可与顾侠君《元诗选》称双璧。《江左十五子诗选》位列第十五。

10、林佶(1660-1720年以后)字吉人，号鹿原，福建侯官人。康熙五十一年，(公元一七一二年)特赐进士，授内阁中书。佶工于楷法，又善篆隶。著有《朴学斋集》。

11、汪灏，康熙四十二年进士，康熙四十七年(1708)，奉康熙之命，在《群芳谱》的基础上改编成《广群芳谱》一百卷。

12、陈琰，姓吴，字宝厓，号芋町，钱塘监生，康熙四十二年御试诗文一等，召入南书房纂修，后出为官山东茌平知县。文章名冠一时，四方贤士大夫咸忘分与之交。

13、李嶟瑞，字苍存，盱眙人。工诗，王士祯称其纵横有奇气。著有《后圃编年稿》十六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14、陈鹏年(1663-1723)字沧洲，湖广湘潭人，清朝大臣。康熙三十年(1691)进士。历官江宁知府、苏州知府、河道总督。

15、储在文，江苏宜兴人，兄弟五人科举胜出，时称“五凤齐飞”、“五子登科”。在文为五凤之三。字礼执，幼聪慧，十岁读家塾，经义领悟，初露头角。康熙四十七年(1708)，顺天乡试第二名。四十八年成进士，授翰林院编修。著有《尚书疑义》，《待园文集》，《诗古文词汇》，《经畲堂稿》等。

16、徐夔，字龙友，长洲人，廪生。初学昌黎，之广南学幕后醉心义山，有《西堂集》、《凌雪轩诗钞》。康熙四十六年，在徐龙友的组织和领导下，与《清诗别裁集》的作者沈德潜、张岳未、张永夫等创办“城南诗社”。

17、宋至，字山言，河南商丘人。宋荦之子。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翰林，授编修。工行、楷书。著纬萧草堂诗。《瓯钵罗室书画过目考》。

18、蒋仁锡，字静山，临汾人。康熙己卯(1699年)举人。有《绿杨红杏轩诗集》。

康熙中国汾酒诗会”吟咏汾酒、羊羔酒的诗句

“康熙中国汾酒诗会”共辑诗37首，汇成诗集《小除日漫堂燕集诗》，汪灏为之作序。其中涉及到山西杏花村酒的诗歌共九首：

宋荦诗句：

“食单集方物，颇亦穷水陆。滦鲤登盘美，汾酒开甁馥。紫菌与黄雀，琐细风味足。觞行一洒然，胸尘洗十斛。”

王式丹诗句：

“把卷诵清芬，文康遗手泽。书题关世变，毫素感今昔。起步更促坐，汾酒瓮初坼。名酎不虚传，深杯乃络绎。”

友鹿(宫鸿历)诗句：

“厨人方欲清，锵器声入耳。莱鸡抹作鲜，韭蓱风味美。巨觥斟羊羔，老枕斫滦鲤。鳆鱼生可致，驿送已千里。”

陈琰诗句：

“唐花破蓓蕾，晋酒泛琥珀(时饮汾酒潞酒)。堂悬文会图，坐对古裙屐。西园俨未散，南皮亦咫尺。笑语若可呼，赌茗或斗弈。”

林佶诗句：

“人中麟凤文中虎，霞蔚云蒸聚此都。岁序峥嵘忽已晩，风尘荏苒孰相娱。汾香沧辣频开瓮，滦鲤莱鸡更饬厨。促席从公谈旧事，新诗传与后人图。”

顾嗣立诗句：

“腊尽冻仍紧，春风未漏泄。彩灯转华堂，帘垂火愈烈。彝器既纷陈，方物更罗列。食品膳夫经，羔儿酒味别。”

吴士玉诗句：

“属公高兴发，招邀盍朋簪。红炉围绮宴，方物罗朔南。汾酒滦河鱼，割鲜斗芳甘。试尝披绵雀，更觉乡思添。”

埁(尚未考证为何人)诗句：

“银筵蜡如纛，枥马争彷徨。敕厨致珍馔，品数客未尝。花瓷泻羔儿，入手破鼻香。埁也来京辇，八年三径荒。”

宋至诗句

“乡味及方物，厨娘取次办。斗箸俄已空，汾酒行无算。或与话交游，或与说乡县。或以肩相倚，或以拇自衒。宛若雅集图，西园岂独擅。”

关于“康熙中国汾酒诗会”的几点感言

1、中国几千年酒文化，有90%是中国黄酒的文化。历朝历代的诗人们吟诵的，几乎都是中国黄酒。关于白酒的诗歌非常少。白酒文化在清代中期以前的地位也一直没有黄酒文化高。乾隆年间的文学家袁枚，是个大美食家，其《随园食单》影响深远。他评山西汾酒为天下烧酒第一，但他认为“烧酒者，人中之光棍、县中之酷吏也。打擂台，非光棍不可;除盗贼，非酷吏不可。驱风寒，消积滞，非烧酒不可。”把白酒说得如此粗野，毫无诗意可言。中国白酒文化到乾隆年间尚且如此不堪，何况康熙年间?但是，“康熙中国汾酒诗会”，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白酒文化在300年前的无限风光。

诗人们面对“汾香沧辣“的烧酒，“频开瓮”，一瓮接一瓮地开;“汾酒行无算”，不知道喝了多少。王式丹不愧是“十五子”之首，写得非常传神。当天的诗会上，不仅有酒有诗，而且屋子里挂满了宋荦最珍贵的字画藏品，还有些藏品是皇帝赏给宋荦的父亲宋权(文康公)的。王式丹被这些藏品迷住了，“把卷诵清芬，文康遗手泽。”，并感叹世事多变，“书题关世变，毫素感今昔。”就在王式丹迷恋名人字画之时，诗人们招呼他赶紧落座，别东张西望，别磨磨蹭蹭，名酒开瓮了，诗会要开始了!“起步更促坐，汾酒瓮初坼。名酎不虚传，深杯乃络绎。”大家用大杯络绎不绝的互相敬酒了，并感叹这“山西汾酒”真是名不虚传。这个热闹的场面，让我们仿佛如临其境。

所以，笔者认为，“康熙中国汾酒诗会”，是中国白酒文化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重要事件，它标志着中国白酒正式地登上中国上流文化圈，成为中国酒的高档饮品。

2、在发现、搜集、挖掘、整理、考证、命名“康熙中国汾酒诗会”的过程中，笔者又一次深深地被汾酒文化的魅力所打动。通过这个诗会，笔者可以断言，杏花村汾酒文化史上一定还有许多精彩的段落没有被发现，没有被整理，汾酒文化还大有潜力可挖。评价汾酒文化为“国酒之源、清香之祖、文化之根”，确实是恰如其分的。

3、如前文所述，杏花村酿酒业从元代开始，形成了汾酒(烧酒)、干和(黄酒)、羊羔酒(特制黄酒)三大名酒并存的局面。从“康熙中国汾酒诗会”可知，到康熙晚期，杏花村酿酒业仍然是白酒、黄酒同时生产，一起芬芳。这种局面一直延续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后，杏花村黄酒才逐渐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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