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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民间社戏


来源:安徽文化网

歙县江村在明清时,曾鼎盛一时,出了不少显赫一时的文臣武将,祠堂之多,旗杆墩之多,房宇建筑之恢宏与周边各村相比是独特的。我们几个童友能坐在高脚凳上看大戏,那份兴味儿,不亚于如今坐在戏院包厢里。

原标题:徽州社戏

歙县江村在明清时,曾鼎盛一时,出了不少显赫一时的文臣武将,祠堂之多,旗杆墩之多,房宇建筑之恢宏与周边各村相比是独特的。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一个团驻江村,主要就是利用祠堂作兵营。雄村发大水,徽师搬迁到江村,校舍也主要是利用祠堂。那时江村宗族界限明显,江村的江姓,分里村与外村,分系两个江姓大祠堂。每年农历新年之后,轮流由里村与外村两个大祠堂宗族出资,搭台唱戏。戏台常常是搭在里村清圹边一块开阔地上。搭台唱戏时,真是人山人海。周围数十里的亲朋好友,都以拜年贺节之由,赶到江村看戏。每当此时,我家来的亲眷特多,有祖母家亲戚,有母亲家亲戚,还有祖父的朋友,真是好不热闹。祖母与母亲虽然是十分忙碌,接待客人,但也是笑逐颜开迎接这一年一度社戏盛会。她们换上了过年穿的衣服,簪头插上一对红花,以示喜庆,也把我们孩子打扮一番。夜幕来临前,全家赶往戏台下看戏;大概从记事起,我就非常喜欢这个欢乐的日子。其实戏是看不懂的,台上红的进,绿的出,也只是图个热闹。戏台下小食摊特多,能吃上一碗小馄饨、二两花生米便很开心了。一次戏台上演“孙悟空大闹天宫”,我当时正巧看过一本《西游记》连环画,大体上把戏看明白了,增加了兴趣。九岁时,我勉强地看了《西游记》、《三国演义》,虽还有许多字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故事情节的了解。用父亲的话说,我是拿筷子看《三国演义》,即不认得的字,用筷子夹掉它。我看了《西游记》、《三国演义》后,能看懂的京戏就多了。每逢江村农历新年唱社戏时,我还能与童友边看边作戏文解说。有次祖父托了一位本家给我们这些小孩弄来一把简陋木制、高脚长凳,这是专门给个子矮的儿童们看戏坐的。我们几个童友能坐在高脚凳上看大戏,那份兴味儿,不亚于如今坐在戏院包厢里。 

 京剧当时在徽州民间是很普及的,祖父爱看整本“玉堂春”,有一次在家里还给我们表演了“苏三起解”解差崇公道,逗得我们兄弟乐得前仰后翻。父亲爱看“打龙袍”。连不识字的母亲也懂得了不少戏文,还常常以一些戏文教诲我们做人的道理。母亲崇拜关公,就常以关公在曹营挂印封金,千里走单骑、过关斩将、寻找刘备的故事,训诲我们做人要讲一个“义”字。抗日战争时期,我父母亲迁居徽城,我家隔壁正巧是安庆会馆,这里有现成戏台,戏班子经常在此演出,晚上只要锣鼓一响,我就心痒痒了。偶尔也能向大人要点零钱,买张戏票。母亲却找到了窍门,每当上演个把小时后,戏院便不收门票了。歙县俗话叫“看戏屁”。我也跟着母亲去,这一看不打紧,原来折子戏之压轴戏是最后,既不花钱,又能看上好戏,我也仿效母亲看白戏。但是凡有名角登场时,收票就严格了,看不成了。逐渐地我就成了一个小戏迷。

[责任编辑:杨静]

标签:三国演义 西游记 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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