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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李聃之墓”——涡阳老子坟简记


来源:亳州网

传说中的“李聃之墓”,也就是涡阳“老子坟”,又称“李耳之墓”。其遗址位置在涡阳天静宫附近,即涡阳县城西尹王村西。

传说中的“李聃之墓”,也就是涡阳“老子坟”,又称“李耳之墓”。其遗址位置在涡阳天静宫附近,即涡阳县城西尹王村西。关于老子坟,造成“无从考究,众说纷纭”的局面,或许只因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中对老子“不知所终”扑朔迷离的记载。其实作为老子故里的涡阳县,既有纪念老子诞生之地的天静宫,又有安葬或纪念道祖落叶归根的墓地,当然毋庸置疑。但是由于长期以来,人们对被奉为神圣的道祖老子博大精深思想的崇敬,而忽略其墓葬之地。致使涡阳老子坟成为平整的田地,仅存传说中“李聃之墓”的遗址了。

代代相传,涡阳老子坟,也就是所谓的“李聃之墓”遗址,与老子诞生地涡阳天静宫仅一河之隔,即原老子庙南山门所在处。老子庙南山门,古称为“李氏石门”或“石门王”。山门处有石柱、石台阶、石山门等建筑,山门上方悬有壮观的“李氏石门”与“李聃之墓”字样的类似石牌坊的匾额。下方有粗壮的横梁,左右的石柱与横梁,均有偌大的字。可惜抗战前期废弃,据说有的被砸毁当石料,铺路或垫桥基,还有的被村民搬去建房用了。虽然如此,但至今当地人仍记起这古老的遗迹。

山门院墙东有偌大的辉子园,园内种植的均是辉子树。辉子树也就是李子树,因避讳老子的姓氏,当地人称之为辉子园。园北有古老的楸树林,又称紫楸林,有树数百株,株株高大挺拔,树姿俊秀,枝繁叶茂,花多盖冠。其花形若钟,花冠浅粉紫色,内有紫红色斑点,淡红素雅,如雪似火。每至花期,繁花满枝,随风摇曳,令人赏心悦目。因其材质优良,用途广泛,素有“木王”之称。在中国传统里,紫色是尊贵的颜色,如北京故宫又称为“紫禁城”。明黄成《髹饰录》中则将紫色解释为茶色,雀头等色。所以在古代漆器中,紫色漆器一般指偏为棕色的漆器。另有同名电影《紫色》,书籍《紫色》。另如汉·刘向《列仙传》:“ 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后遂以“紫气东来”表示祥瑞。此处的紫楸林是否与“老子西游,尹喜见紫气浮关”有关,我们暂不作深入探究。但是至今涡淮沿岸人们仍有植楸树习惯,众多古籍对楸树赞颂不已。《埤雅》载:“楸,美木也,茎干乔耸凌云,高华可爱。”唐代韩愈《楸树》诗赞道:“几岁生成为大树?一朝缠绕困长藤。谁人与脱青罗帐,看吐高花万万层。”又诗云:“庭楸止五株,芳生十步间”。据村中传说,古时有栽辉子树与楸树以作辉煌的事业或财产遗传子孙后代的习惯。相传这偌大的辉子园与这古老楸树林,均归属原老子庙山门处的石门王村尹氏管辖。

辉子园与楸树林东百米处有三节院落,为典型的明清时期的建筑,传说是从南京请来的设计师设计的。前后至少有一百五十米,均是由青砖长廊琉璃瓦穿廊院连接,可挡风遮雨,可避酷热寒流。第一节院落有大门楼七间,由两只巨型石狮守护,后面分别是七间雕有各种兽状、花朵纹理的廊房楼阁组成两个院落,第三节院子靠最北边是“转香楼”,又名“香火楼”。相传,此三节院落组成的高宅大院,专为过往商旅或达官贵人走马敬香瞻仰道祖所建。而“转香楼”是其整体主要建筑,阁楼数十间,人置其间若迷宫一般。当地过去流传“走马门楼穿花兽,华灯荣耀转香楼”,意思是说转香楼门楼高大气派,富丽堂皇,骑马走马往来自由,华灯盏盏彻夜朗照。可惜如此华美的建筑,据传大约毁于清朝末年,清政府镇压捻军的炮火之下。

现年57岁的尹维峰,曾在老子庙(解放后为太清小学,《涡阳县教育志》记载:民国时期为县立第三十七初级小学。)教过书,对地方文化一直很关注。他过去常听他爷爷说“转香楼”为高大富丽堂皇的建筑,老子庙南山门即所谓的“李氏石门”是由优质石料建成的。关于有没有“李聃之墓”,“李聃之墓”究竟建于何时代,过去识字人不多,大都勉强养家糊口,谁也没有心思关注此事。因为大家都这样称呼,所以尹维峰等村民也都这样称呼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涡阳重修天静宫老子庙,并在城西建了西聃大市场、西聃一条街等。而当时还在老子庙教书的尹维峰突然醒悟:难道代代相传的“李氏石门”或“李聃之墓”就是涡阳老子坟,也就是所谓的“李耳之墓”?!

因此返村后,他专程打听村内有学问的人。其中当时最有文化、曾读过私塾的年届八十五岁的俞向斋老先生,告诉他说:石门横梁上书写的是“李聃之墓”不是“李耳之墓”,因“聃”字偏旁为“耳”,被误读为“李耳之墓”讹传了。同时,尹维峰还告诉我们,可惜现在村内有文化的耄耋老人像俞老先生都已过世了。他们亲眼目睹所镌刻的“李聃之墓”、“李氏石门”、“石门王”等字样,也鲜为人知了。但是“李氏石门”就是原老子庙南山门,“石门王”就是指现在的尹王村,村中一直流传着这些古老的说法。

为此,我们也多次走访当地村民。现年65岁的尹明山告诉我们说:“过去,我们村名为石门王,因村西为老子庙山门所在地,故又称为石门王村。石门的倒塌毁坏时间,大概为上世纪五十年代大炼钢铁的时期。”而如今89岁的耄耋老人尹文山,提到此事很激动,他回忆说:“原老子庙山门处有两排高大石柱与一道石质横梁,柱约两人高,横梁约有两拖长。小时候我和村内的孩子常爬到柱梁玩耍,把柱梁当马骑,累了也不下来吃饭,就爬到山门墙头上去摘旁边院内树上的辉子吃,有时吃得太饱被尿憋急了,顽皮的我们站齐向石门下撒尿。对,我还清楚记得横梁上有碗口大的许些字,柱子上也有字,具体是啥字,俺也不知道了。但是清晰记得每个字都很大,或者说跟咱们现在盛饭用的碗或盛菜瓷盘子大小差不多。”同时尹文山老人还向我们讲述冬天雪花飞舞时节,他和小伙伴们在楸树林玩耍的情景。

恰好93岁的村民、尹文山的亲兄嫂尹王氏也在采访现场,她也热心地介绍。说:“是的,村西头过去确实有石门,有辉子园,有楸树林等。后来这些全都被破坏掉了,山门处的石柱、石门、横梁等全都炸成碎石铺路,老砖头也被村民搬去盖房子或圈井用了。早些年我家老房屋还有许多带有‘寿’字的方形花砖,据说就是从山门处搬的。现在过去的老屋又扒掉盖成新楼房,那些‘寿’字的砖也不知弄哪里去了。”而如今71岁的尹王村村民尹领山家还保存着巨型麻布乳丁图案古砖,他告诉我们说,他家保存的古砖已经很多年了,究竟是“老子坟”砖还是原老子庙山门砖,目前记不清楚了,反正这砖头在他家有年头了。

此砖长度34.5厘米,大端宽19厘米,小端为17厘米,厚度5.5厘米。小端顶端有太阳纹(或称乳丁纹)两枚,大面一面有绳纹。

据上海宗教学会研老专家王振川老师推断,应为汉代以前的墓或庙门上的建筑构件所用。王振川老师进一步推断说,汉桓帝崇拜老子,两次派特使来涡阳修建老子庙。而我们涡阳考古发掘出来的涡阳老子庙遗址就是那个时候修建的。它应该与涡阳现在发现的老子墓遗迹,还有以前在涡阳相老家发现的孔子见老子竖立的纪念碑,都应该是那个时候的作品。因为汉代晚期的经济比较发达,给祖宗修墓是一种风气。但究竟这古老的巨型砖是为传说中的“李聃之墓”,还是“李氏石门”上的砖,王老师认为是墓顶的拱劵的砖可能性更大些。由于此砖体态巨大,且规制高,看上去很大气。所以我县老子文化传承人、弘道联谊会长、当年重修老子庙发起人之一的马杰老师也初步推断为老子庙山门或老子墓之砖。因为唯有道祖李聃拥有此身份享用如此高规格的建筑构件,而一般贵族或皇亲国戚是不可能有资格享用的。

近日,在传说中“李聃之墓”的遗址处,尹王村村民和我们老子文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还捡拾到各个不同时期器皿上的构件,大都为破碎的陶片或青花瓷片等。其中有些残片为先民们用竹签或树枝直接在上面刻画的痕迹。经地方考古专家和县文物所工作人员鉴定,这些陶片上的文字是大约距今有五千年史前文化的象形文字。

这些象形文字有的像灯或火炬,有的像鱼字形,把传说中的“老聃之墓”就是涡阳“老子坟”的说法精彩展现于世。县文物所刘永新说,此前涡阳县考古资料中从未发现过这种历史文化遗存,其与涡河北岸天静宫所在的新石器时期的马庄遗址相呼应,此次象形文字陶片的发现,填补了涡阳考古史上的空白。由此可见具有大道高德的道祖所安葬之地,或后人为纪念他而重修的墓地,绝非寻常之地。或许就是这“绝非寻常”之地的灵性,召唤着今日的我们不得不去关注天静宫附近——尹王村西“李聃之墓”的遗址了。

常言“一片甲骨惊世界,千年帝都见真容。”而在传说中“李聃之墓”的老子坟遗址处所发现的比甲骨文历史还悠久的象形文字,也恰好佐证了涡阳亘古的历史与灿烂的文化。也许就是这亘古的历史与灿烂的文化孕育着涡阳这方灵性的土地,进而诞生了道祖老子,给我们留下一笔笔难得的物质与精神的财富。所以笔者坚定地认为《史记》中关于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而去,莫知其所终”的记载,或许不是故意迷惑我们,而是对道祖“道法自然”思想的弘扬与肯定。

——妙哉,传说中的“李聃之墓”!圣哉,涡阳老子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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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振北]

标签:老子 李聃之墓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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